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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謹程:海洋作伴,詩歌為伍

發(fā)布時間:2016-06-16  來源:民進福建省委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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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世紀80年代,北島、顧城、海子和舒婷等詩人在詩壇贏得鮮花和掌聲之際,偏居東南一隅的晉江小城,一群民間青年詩人也開始活躍起來。1988年,晉江藍鯨詩社成立,作為詩社主要發(fā)起人之一的吳謹程從那時開始,也開始了與海洋作伴,與詩歌為伍的歲月。

  作為藍鯨詩社的社長,提起晉江詩群,吳謹程的眼里閃著亮光。如今,晉江詩群在國內(nèi)詩壇小有名氣,從這個小小的詩群眾走出了10個中國作協(xié)的會員,詩社的成員出版的詩集更是近百部。

  吳謹程的名字也緊緊地與“晉江”和“詩歌”這兩個關(guān)鍵詞圍繞在一起。這是晉江最為高產(chǎn)的詩人,30載光陰,吳謹程作詩超2000首,出版《緬懷愛情》《哪一片水草豐美》《蝴蝶花園》《仰望大海》《兩個人的時光》等5部詩集以及《邊緣文字》《詩想檔案》等兩部散文集。

  生長于龍湖的海邊,吳謹程的不少作品中也有著海洋的意象,因此,他得了一個“海洋詩人”的美名。而除了詩人,吳謹程還有不少頭銜——中國作家協(xié)會會員、中國詩歌學會會員、民進晉江支部副主委、龍湖僑聯(lián)副主席、五肆廣告董事長等等……

  在眾多的頭銜之中,吳謹程還是最中意于“詩人”的稱謂。因為,三十多年來,詩歌,是他一直堅持耕耘、并最享受的心靈棲居之所。

  1988年,“夢蝶”與“藍鯨”齊飛

  1988年,對于吳謹程來說,是個特殊的年份,也是人生的一個轉(zhuǎn)折點。

  那一年,他辭去了當了10年的教書先生的公職,下海經(jīng)商;那一年,經(jīng)??M繞在他睡夢中的那只蝴蝶帶給了他啟發(fā),他便取了“夢蝶”的筆名,并以夢蝶的筆名發(fā)表了同名的詩歌作品《夢蝶》,而這篇《夢蝶》,成了吳謹程的成名作;那一年,吳謹程和幾名晉江詩友一起創(chuàng)建了“藍鯨詩社”,廣聚晉江詩歌愛好者,有了藍鯨詩社的“因”,也才有了后來晉江詩群名躁福建詩壇的“果”。

  在《蝶夢》打響吳謹程的名聲之后,《大海,我永生永世的愛情》這首詩更是一度引起轟動,獲選全國征文二等獎。無論是網(wǎng)絡(luò)上還是詩會上,這首詩都非常受歡迎,傳頌度極廣。

  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表情面對你/面對浩瀚遼闊的愛情/站在同一高度/在沙灘之上陽光之下/我必須是情竇初開的少年/必須以流淚的眼睛仰望/以澎湃的襟懷仰望/這使我們易于親近/我必須是一條船/一個討海的漢子/把源自生活的恐懼或憤怒/織入漁網(wǎng)/這柔韌無比的網(wǎng)呦/重重地撒向你成熟的誘惑/大海!我永生永世的愛情

  之后,吳謹程從服裝行業(yè)轉(zhuǎn)行到校園文化廣告行業(yè)的這十幾年光陰里,他大量閱讀,筆耕不輟。只要閑暇,有了靈感,他便動筆寫下來,20多年產(chǎn)出2000多首作品,平均下來就是每周“出品”一首。

  吳謹程笑著說,當然有時候會“詩興大發(fā)”。有一次,靈感襲來,他通宵達旦創(chuàng)作了16首作品。至今想起來,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
  值得一提的是,吳謹程還自創(chuàng)了用詩歌編年體的方式寫自傳。這種寫作形式,不僅僅是用詩歌的形式,記錄下他一生的經(jīng)歷和思想精華,也反應(yīng)了他們這代人身上特有的韌性。這種新的詩歌在中國是史無前例的,所以有這樣一句話?“在晉江,別人一提起編年詩體,就會想到吳謹程;一提到吳謹程,就會想到編年詩體?!?/p>

  自建中國詩歌民刊收藏館

  花了五六年時間、歷經(jīng)三次搬遷,吳謹程終于擁有了一個雅靜、并且作品齊全的中國詩歌民刊收藏館。這里置放著蘭花、陶器,以及他從全國各地旅游帶回來的特色紀念品,更重要的是,這里收藏著500多種、4000多冊的中國詩歌民刊作品集。

  這個中國詩歌民刊收藏館位于衙口吳謹程的自家中,形成了以詩歌為價值特色的館藏陣容,也是目前國內(nèi)藏量最多的專業(yè)詩歌民刊收藏館之一。

  吳謹程把該館定位為私有非營利性詩歌收藏館,接受全國各地詩人的贈書、贈刊,館藏包括民刊、詩歌、文學、方史四大系列圖書。館內(nèi)還設(shè)有蔡其矯詩歌展柜、中國民刊墻、詩歌倉庫、詩歌方凳等。到目前,收藏館已先后接待作家、詩人及各界朋友千余人次。

  二十多年連任晉江藍鯨詩社社長,吳謹程堅持《藍鯨》詩報、詩刊的編輯,促進“晉江詩群”的崛起。除了自建中國詩歌民刊收藏館,為了推動中國詩歌民刊事業(yè)的發(fā)展,他于2009年開始自費編選出版了《中國詩歌民刊年選》,做了一回中國民間詩歌的“扶貧者”。

  吳謹程坦言,“詩歌從來不是一個來錢的東西,卻是一種內(nèi)心的養(yǎng)分。”對于他來說,通過做生意賺錢,來為詩歌的發(fā)展做出一些推動,他愿意做到他力所能及的事情。吳謹程在詩歌界的努力也讓人更多記得他是“文化人”,而不單純是個“生意人”。因此,作為一個企業(yè)老板,公司的員工和生意伙伴對他的稱呼卻不是“吳老板”或者“吳總”是“吳先”。

  友人評價他是“藍鯨鏢局”的領(lǐng)袖人物,響當當?shù)拇蟾绱蟆按巳私踢^書,賣過衣,做廣告,下海數(shù)載,手持筆鋒,胸掛算盤,才氣猶存,只是若能關(guān)門掙錢,定能富甲一方?!?/p>

  提起詩歌,已到知天命之年的吳謹程顯得率真、自信,且執(zhí)著。對他來說,“中國詩歌民刊收藏館是《中國詩歌民刊年選》的選稿基地,《中國詩歌民刊年選》是中國詩歌民刊收藏館的實質(zhì)成果。我是個單純的文學愛好者,我希望做的這些事能讓更多文學愛好者了解詩歌、走進詩歌?!?/p>

  “詩歌的沉寂,是人心的浮躁”

  很多人問吳謹程,在如今快節(jié)奏的生活壓力下,為何還能堅持寫作。吳謹程回答,是為了真誠生活。他說,寫詩成了我真誠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詩歌可以說是我與靈魂對話的方式,正因為詩歌是我與靈魂對話的通道,讓他真誠地生活。

  “寫作的過程是切入生命的過程,這其中是對于生命價值的主觀評判、有生存環(huán)境的客觀再現(xiàn)、生活現(xiàn)象的深度剖析??梢哉f,寫作讓我不斷地反省。”更令吳謹程懷念的是詩歌中所呈現(xiàn)的那種高貴、質(zhì)樸、樂觀、溫馨的情感,是現(xiàn)在物欲社會中所缺少的。

  “所以,因為浮躁,詩歌會面臨生死存亡的關(guān)卡嗎?”我問。

  吳謹程笑著說,這是中國經(jīng)濟持續(xù)快速發(fā)展下產(chǎn)生的一些現(xiàn)象。“當然,詩歌的沒落和社會風氣有一定必然的聯(lián)系,但是文學作品應(yīng)該與時代緊密結(jié)合,尤其是詩。如果寫詩的人能負擔其寫好詩的責任,我想詩歌不會那么容易遠離人們。晉江詩群的很多詩歌寫者,都是很好的詩人,需要大家去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
  采訪過程當中,從解放前的詩歌談起,吳謹程講起了中國近現(xiàn)代詩歌的變遷。談及上世界80年代,全民詩歌和朦朧詩盛行的詩歌潮時,他有些激動。

  “盡管詩歌體裁和呈現(xiàn)形式一直在變化,但是我認為比較好的詩歌應(yīng)該是這樣,古典的外衣包裹著一層現(xiàn)代的脈搏或者是心跳,如果能做到這一點,那么好的詩歌就會打動人心、震撼人心。?”吳謹程強調(diào),“很多優(yōu)秀的先秦作品,像詩經(jīng)、唐宋詩詞,幾千年幾百年過去了,我們依然朗朗上口,銘記于心。要相信,好的詩歌就是金子,大浪淘沙之后,一定會更加璀璨?!?/p>

  正是有著吳謹程這樣的詩歌愛好者的堅持,藍鯨詩社,這個二十多年前的創(chuàng)造物,并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,而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,而是隨著時光的漸進,變得越來越被現(xiàn)世需求,變得越來越具有活力。

  從《夢蝶》、《大海,我永生永世的愛情》到《晉江30年的流水》《再次寫到月華如水》,再到如今的《元品咖啡》,這些作品構(gòu)成了吳謹程的“創(chuàng)作編年史”。而操辦晉江詩歌節(jié)、定期舉辦朗誦會、籌辦“中國作家看晉江”和“女詩人評選”,主持藍鯨詩社大局,構(gòu)成了吳謹程的“社長編年史”。

  “如同大海珍稀的藍鯨也需要全人類的保護,精神的藍鯨也需要全人類的保護。晉江青年發(fā)起與創(chuàng)造的這只精神藍鯨,無形中給我們留下一個有意味的啟示?!痹谒{鯨詩社成立二十周年座談會上,《福建文學》的主編評價道。在藍鯨詩社和晉江詩群騰飛的成績中,也蘊藏著吳謹程不可或缺的功勞。

作者:王娟娟     責任編輯:張潤天